那731部队的事，谁不知道啊。

日本打仗那会儿，干的那些事，根本不像人能做出来的。

可你信不信，现在还有个活着的人，亲眼见过那些事。

他叫清水英男，今年94了。

2024年，他坐着飞机又来了哈尔滨。

腿都颤，背也弯，走路要人扶。

但他坚持走到一块碑前，站直了，鞠了一躬。

那一躬，不是礼节。

是他憋了一辈子的话。

他说，对不起。

这事听着简单，可你不知道这老头这辈子过得有多难受。

他去731那年，才十四岁多。

还没成年，学校老师就说，你去哈尔滨当技术员吧，好差事。

他高兴地去了，结果一到地方，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工厂。

是魔窟。

他在里头待了四个月。

看到往活人身上打细菌，看到人发烧抽搐，看到尸体堆成山。

日本人撤的时候，逼着他去捡骨头。

烧不干净的，就拿手扒出来，扔进坑里再浇油。

从那以后，他睡不好觉。

孩子一哭，他就想起那些死掉的孩子。

他老婆说，他半夜常坐起来，嘴里念叨“烧错了，烧错了”。

回日本后，他啥都没说。

当木匠，盖房子，老老实实干了一辈子。

邻居只知道他话少，爱发呆，不知道他心里压着一座坟。

直到2015年，他去一个和平展览。

一眼看见731的老照片。

那个穿白大褂站在实验台边的年轻人，就是他自己。

他当场蹲地上哭了。

后来有人劝他，说出来吧，不说对不起死的人。

他犹豫了好多年，终于开口了。

这一说，麻烦就来了。

右翼骂他丢脸，说他是捏造历史的叛徒。

连亲女儿都不认他了，三年没打过一个电话。

可他还是来了中国。

他说，我来，不是求原谅。

我是来还债的。

他在碑前跪下那一下，好多人都红了眼。

一个快一百岁的老人，用尽力气低头，像要把一辈子的罪都压进土里。

回来之后，他说梦少多了。

晚上能睡到天亮了。

我在东北长大，小时候听老人讲过731的事。

屯子里有个大爷，手上没小指，说是当年被抓去做实验逃出来的。

我们都当他讲故事，现在哪一句是假的？

清水英男这一躬，我不知道该不该原谅他。

他没动手杀人，但他看着杀。

他没打针，但他记录数据。

他也是加害的一环。

可他又跟别人不一样。

那么多年，多少人装死，装不知道。

他偏要站出来说，我有罪。

人能活到九十多，还能回头认错的，有几个？

我不替受害者决定原谅不原谅。

但我觉得，这份道歉，至少该被听见。

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逃。

他最后回来了。

就冲这点，我说句实在话——

这个老头，比我认识的很多年轻人都硬气。